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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丫鬟很上头 小希敏 10682 字 2025-01-25 20:5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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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爹酒瘾上头,把我卖进王府只为换壶笑春风。

就这样我成为王府一名卑微的丫鬟-焕酒。

入府月余,我谨小慎微,努力做事,力争最好,幸得王妃看重安排到世子身边。

世子,曾是才华横溢,冠绝天下的贵公子,两年前却在权力风暴中折翼。

如今他的身体被岁月与伤痛侵蚀,常年卧床,骨瘦如柴。

听说他与世隔绝,性格也因此变得孤僻而阴晴不定。

身边侍候的丫鬟没有一个能活过三个月的。

初见世子,他静卧于简陋的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再无半分风华绝代的影子。

周遭弥漫着刺鼻的药香与久未通风的沉闷,仿佛连空气都为之窒息。

我小心翼翼的侍候这位曾冠绝天下的少年。

渐渐的我发现他除了表面上冷漠,让人不敢靠近外,并没有传闻中那般不堪。

平日里视我为无物的世子,在我启窗迎春风的刹那,竟首次向我投来凌厉一瞥。

眸中寒意凛冽,犹如冰刃出鞘,冷声道:“若不想命丧于此,速将窗扉合上!”

我颤颤巍巍开口,“这药味实在太浓,再不通风,会喘不过气来的。”

他怒目圆睁,正欲呼唤侍卫,我慌忙上前,以手轻掩其凉唇,乞求他让我喘口气,这药味实在太浓。

四目相对,他眸中怒火如烈焰翻腾,似要将我灼伤。

在我恳切的祈求下,感觉他已缓缓卸下了心头的重负,归于宁静。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暗自庆幸,以为一切已安然度过。

正当我放松警惕之时,十道鞭影如蛇般蜿蜒而至,每一鞭都精准地落在我的肌肤之上,带来火辣辣的痛楚。

我咬紧牙关,任由冷汗涔涔而下,即便痛楚几乎将我吞噬,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只因他冷冷地警告我,若敢出声惊扰了他的清净,便要以拔舌之刑相待,再将我发卖出府。

那恐惧如同寒冰,深深刺入骨髓,让我即便在伤口愈合之后,也时常在梦中惊醒,心有余悸。

伤疤虽好,记忆未淡,我却如同忘却了前尘往事般,再次在他的世界边缘徘徊。

我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尽管他的眼神依旧冷若冰霜,我仍鼓起勇气,试图用微弱的热量融化他心中的寒冰。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忽视他的拒绝和滔天怒火,将他安置在轮椅之上,推到院中,让温暖的阳光洒满他苍白的脸颊。

在他即将呼唤侍卫的那一刻,我迎上那怨毒的目光,硬着头皮拦住他,迅速开口,

“世子爷如此清瘦,定是府中的膳食不合口味,不如我们另起炉灶,自己动手做些吃食的吧?”

我边说边观察着他的反应,生怕一丝不悦会再次引来风暴。

见他似有犹豫,我又连忙补充:“放心,我做的饭菜,虽不及大厨精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话音未落,我快步冲向院门,抢先一步唤走了侍卫,为我们的小灶开始准备。

他虽冷哼一声,但那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却似乎没有往日的寒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开始变着法子逗他开心,从晒太阳到下棋,再到推他进入书房,翻阅那些久违的书籍。

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惩罚,或是鞭子,或是板子,但我的坚持终于换来了他的松动。

他的双手,虽然依旧无力,却能在我的帮助下,缓缓翻动书页,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经过我大半年的精心照料,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微的生气,脸颊上泛起了久违的红润。

我兴奋地推着他走出院子,向王爷王妃报告这一喜讯,很快收获了他们的赏赐。

同时也获得世子爷戒尺鞭手之刑。

看着通红的双手,我笑出泪花,他不冷漠的样子真好看。

从此,我更加大胆地带着他走出府邸,逛街、游船、踏青……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三年时光如白驹过隙。

每一次的挨打,虽然疼痛难忍,但我的内心却充满了快乐与满足。

因为我看到了那个曾经惊才绝艳的世子爷,在轮椅上重新焕发了生机。

那日,疯爹踉跄而至王府,带着一抹不羁的风尘,伸出三根手指要我归家,去相一门未知的亲事。

我正不知如何回应他时,见世子走近廊下,轻启朱唇,赠予疯爹一壶“笑春风”。

疯爹接过酒壶,仰首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几分释然。

清明的看我一眼后提酒大步流星,消失在王府的深深庭院中,只留下一抹不羁的背影。

我伫立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喃喃自语:“一壶千金不换的笑春风,世子爷怎么如此大方赠我父亲?”

世子爷轻叹一声,挥手遣散了周遭的侍从。

缓缓从袖中取出一纸泛黄的卖身契,细细端详,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然后小心翼翼地纳入袖中,仿佛那是他心中最珍贵的秘密。

随后,他以一种温文尔雅的声音,轻声呼唤:“阿酒!”

我闻声蹲下身来,与他清澈如水的眼眸相对。

他的目光却在这一刻微微侧转,似在逃避着什么,又似是在羞涩中隐藏着深深的情感。

“西郊的花儿正值盛放,明日你随本世子一同去赏花。”

我望着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浅笑:“好!”

次日,世子赠我名贵的新衣裙,陪他出游,我心生欢喜。

三年啦,终于得他温柔相待一回。

西郊之景如诗如画,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温暖而明媚,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情不自禁地轻声赞叹:“真美!”

“啧啧啧,佳人如画,此景妙不可言啊!”一声突如其来的调笑打破了这份宁静。

待看清来人,我连忙屈膝行礼:“参见小王爷。”

小王爷沐川,身骑骏马,继续调侃:“没想到小酒儿换身衣裳后,气质完全不输京都贵女呀。”

我转身回到世子身侧,并未答他。

他身后跟着几位同样英姿勃发的少年郎,他们正享受着赛马的乐趣。

下马后的他,目光一转,落在了世子爷的身上,玩味地笑道:“凌佐,我花十倍价钱,把这丫鬟卖给我如何?”

世子爷凌佐的目光如同深邃的夜空,波澜不惊,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卖。”

我趁机推着世子爷的轮椅,想要远离这个突如其来的风波。

然而,小王爷却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们,他步步紧逼。

继续调侃道:“这丫头跟了我,总比跟着你强吧?何必浪费如此绝色佳人?”

世子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笑容中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小王爷不禁打了个寒颤,最终只能骂骂咧咧地上马而去。

自那日起,每次出门,世子爷都会让我扮丑,直到他满意为止。

虽然心中有些无奈,但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的关怀与保护,我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很快迎来了世子爷的及冠之礼。

王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一片喜庆之气。

就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我那疯爹闻着酒香找上门来,非要我给他弄来“笑春风”。

这千金难买的佳酿,又岂是我能轻易得的?听说王府十年来也仅得五壶而已。

我怕他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便拿出在王府这三年多来所有的积蓄,让他去神仙居买酒。

他接过钱后,却突然变得正经起来,问我三年之约已到为何要留在王府?

我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

我想,爹或许只有在疯癫的时候,才是我心中那个最可爱的爹爹。

而此刻,他那双清明的双眼仿佛能看透一切,我已羞得快将头埋到胸口。

很快他那双眼眸又变得混浊起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笑春风……我要笑春风……”

世子身旁的侍卫步伐沉稳,手提一壶佳酿,轻轻掷于疯爹,随后说世子爷唤我到身边候着。

疯爹,欣然接过那日思夜想的酒,嘴角勾勒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微笑,踉跄着步伐,渐行渐远。

面对世子,我内心总涌动着难以名状的卑微与敬畏。

那份不应有的情愫被紧紧束缚,只余下忠诚与侍奉之心,紧随他侧,如影随形。

世子未瘫前以非凡之姿,助当今圣上稳固江山,圣上感念其功,加冠封赏,王府因此荣耀加身,繁华似锦,光芒万丈。

轮椅上的世子,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那光环,不减当年英勇之时的风采。

宴席间,世子举杯豪饮,每一滴醇厚的美酒都似乎能点燃他心中的豪情,面若桃花,风华绝代,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

京城的贵族女子,纷纷为之倾倒,王妃更是满心欢喜。

想借此及冠之礼,为世子觅得一位德才兼备的佳偶,共享天伦之乐。

夜深人静,我推着世子,他满身酒香,醉眼朦胧,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缓缓步入寝宫。

我轻柔地将他安放在床榻之上,那张沉睡的脸庞,宁静中透着无尽的美好。

令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要跃出胸膛。

我想伸手,拂去他脸上几缕发丝,却又在指尖即将触碰的瞬间缩了回来。

生怕我的一丝微动,会惊扰了这份难得的静谧与安详。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脸上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的触感,是世子那温暖而宽厚的大手,轻轻覆在我的脸颊。

我猛然回头,对上了他那双深邃而充满深情的眼眸。

那一刻,我的心跳如雷鸣般轰响,全身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仿佛有千般情愫、万般思绪要从胸腔中喷涌而出。

他温柔地一笑,轻声问道:“阿酒,我,可还好看?”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慌乱中拉下他的手,轻轻放入被褥之中。

我知道,即便我极力掩饰,那发烫的脸颊也定然藏不住我对他的仰慕与眷恋。

我结结巴巴地找个借口,说要为他倒杯水,他却紧紧拉住我的手,坐起身来,将我揽入了他那坚实的怀中。

感受着他有力的臂弯和健硕的胸膛,我挣扎许久,用力回抱住这份难得的深情。

感受到他下巴搭在我后背上,听着他沉睡的吸吸声,我内心无比甜蜜。

一份好换一身伤也值得,不过他已经很久没伤我,是不是对我也心生欢喜?

然而,正当我沉浸在这片刻的温存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我慌忙将世子放下,手忙脚乱地为他盖好被子。

王妃步入房间,仿若未见我的异样,径直走到世子床边坐下,细心地为他理了理那几根散乱的发丝。

她自顾自地说道,已为世子相中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对方是相府的千金,相貌出众、端庄优雅,与世子可谓是门当户对、佳偶天成。

我心中虽应为他感到高兴,但不知为何,一股酸涩却悄然涌上心头。

王妃在一旁敲打着我,要我恪守本分、不可逾矩。

我默默点头,却深知,这心中的情愫,又岂是轻易能够压抑得住的呢?

次日清晨,世子宿醉后醒来,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秩序。

仿佛昨夜不过是我心中一场虚幻而缥缈的梦呓,随风而散,不留痕迹。

相府小姐以游湖之名相邀,世子却以政务繁忙为由,婉言谢绝了这份好意,那份拒绝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疏离与淡然。

消息传入王妃耳中,她轻叹一声,随即召见了我。

王妃深知,世子自那场突如其来的瘫痪以来,我始终不离不弃,默默守候。

那时的她,或许出于绝望中的一丝慰藉,对我的情感给予了无声的默许。

而今,世子重登荣耀之巅,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王妃的心也随之起了波澜,不愿我成为世子情感路上的绊脚石。

于是,她以一种近乎决绝的方式,试图让我放下心中的执念。

我,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也不得不遵从王妃的旨意,准备离开世子。

世子知道后,与王妃一番争执,我莫名被安排到了二公子的居所。

二公子,年方十七,与我同龄,他的性情温婉如玉,待人接物皆显和善。

虽不似世子那般光芒四射,却自有一番温润如玉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

那日,二公子正于院中作画,我则在一旁静静地为他研墨,四周是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宁静祥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正当我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平静中时,轮椅的吱嘎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是世子来了。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强迫自己恢复如常,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二公子的询问打破了沉默,世子的声音清冷而疏离,他声称是父亲之命,前来交代事宜。

二公子起身相迎,两人步入院中,我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心中五味杂陈。

偶尔抬头,恰好对上世子投来的目光,那目光复杂难辨,让我心中一阵慌乱,连忙低下头去。

直到轮椅声渐行渐远,我才敢再次抬头,继续默默跟随在二公子身旁。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我沐浴完毕,带着一身水汽与淡淡的芬芳,轻轻掀开了床缦。

月光如练,洒在屋内,映照出世子静谧而深邃的身影,他正端坐于床榻之上,仿佛等待着我这位不速之客的惊扰。

我惊愕之余,本能地想要后退,指尖刚刚触碰到冰凉的门框,便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紧紧抓住。

世子的手,温暖而有力,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将我一把拉入他宽厚的胸膛。

那一刻,我仿佛被整个世界温柔以待,所有的挣扎与矜持都化作了虚无。

他紧紧拥抱着我,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骨血之中,那份深情与渴望,让我无法自持地回应着他的拥抱。

我的眷恋如同潮水般汹涌,贪婪地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柔情。

感受到我的回应,世子的身体微微一颤,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酒,他,可有触碰到你?”

我抬头,对上他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眸,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千万根细针轻轻扎过。

未等我开口,他已霸道地封住了我的唇,疯狂而深情地掠夺着我的呼吸,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旅人,贪婪地汲取着每一丝甘甜。

在我几乎窒息的边缘,他才舍得给予我一丝喘息的机会,随后便是更加猛烈的风暴,让我在这无边的爱意中沉沦、迷失。

那一夜,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我在迷蒙与清醒之间徘徊,只记得他在我耳畔不断低语,每一句都是对我的占有与宣告:“阿酒,你是我的,只属于我……”

当夕阳透过窗棂,我醒来时,已置身于世子那熟悉而整洁的卧室。

周身的酸痛提醒着我,昨晚的一切并非梦境。

我终于得以与心中倾慕已久的男子共赴云雨。

尽管是以一个卑微丫鬟的身份,但那份羞涩与喜悦却如同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在我心中悄然绽放。

我红着脸,拉过被子试图遮掩那份羞涩,却被他轻轻拉开,四目相对间,他耳根微红,却故作正经地说:“阿酒,别闷坏了自己。”

我娇羞地低下头,想要遮掩更多的春光,他却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阿酒的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是我未曾见过的?”

如此孟浪之语,从他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口中说出,让人难以置信。

我红着脸,以饥饿为由转移话题,那声音里满是少女的娇羞。

他喉结滚动,眼尾泛红,推着轮椅转身,催促我快些起身用餐。

我好奇地问他双腿既已康复,为何还要轮椅,他却只是轻轻一顿,握拳轻咳,再次催促道:“快来吃饭吧。”

见他不愿多言,我亦不再追问,心中却满是对未来日子的憧憬与甜蜜。

刚起床,吃过饭又是夜晚,本想借着清醒驱散疲惫,却不料被世子的一腔热情缠绕至星河低垂。

连续七日,我的世界如同颠倒的梦境,白天沉睡夜幕清醒。

直到第八日午后,我才悠悠转醒,身侧空荡,院中亦是寂寥无声。

抬脚迈出院子半步,就被侍卫拦下,一句“世子有令,静候院中”。

我,好像置身于无形的牢笼。

既然他想让我守在院中,那就在这吧。

我亲自下厨,佳肴香气四溢之时,世子恰好归来,一切刚刚好。

他风尘仆仆,眼中却闪烁着归家的喜悦,一把将我拥入怀中,言辞间尽诉柔情。

我沉醉于这份温柔,无法自拔,仿佛世间万物皆已消逝,只剩他与我。

半月之后,一则消息如寒风刺骨,世子与相府千金的婚约如晴天霹雳,震颤了我的心弦。

王妃踏入小院,手中紧握的婚书如同判决书,宣告着三个月后的盛宴——世子的大婚之日。

我竭力克制内心的惊涛骇浪,面上波澜不惊,以最诚挚的微笑送上祝福。

王妃见我识大体,没有刁难,只留下一句“尽心侍奉”,便翩然离去。

我不过是王府卑微奴婢,世子的丫鬟,他的婚姻大事,我有什么资格置气?

可心底那份不甘,如同暗夜中的幽火,炽热而无奈,灼烧着每一寸理智,却又无从诉说,只能默默承受,直至灰烬。

世子回来,举止间依旧从容不迫,恍若婚期临近的并非他自己。

我佯装不经意,淡然的微笑启齿,轻声问道:“世子爷近日容光焕发,春风满面,可是有什么喜事即将临门?”

世子闻言,眉宇间轻轻一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笑道:“每日能与酒儿相伴,又怎会不显得红光满面呢?”

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好像所有的快乐都源于每日的相见。

我细细审视着他,试图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捕捉到一丝异样,然而,他的神情却异常平静。

仿佛三妻四妾、红颜知己在他眼中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

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险些忘却了他本就是那天之骄子,娶妻纳妾、通房丫鬟,于他而言,皆是命中注定,理所当然。

我自嘲地勾起嘴角,一抹苦笑在唇边漾开,再次问道:“世子,我是否可以出府走走?”

这一问,似乎莫名地取悦了他,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连这等小事也要上报于我,阿酒,你真的是乖巧又懂事。”

呵,男人,都善于伪装。

疯爹说过,轻易交付真心,容易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曾以为,相中的这个男人会有所不同,会是一片深情的港湾。

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这世间的情与爱,也看错了他眼中的风景。

踏出王府那扇雕花木门,映入眼帘的是王妃那如花般绚烂的笑靥,她正温婉地指挥着众人筹备着婚礼的繁琐事宜。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内心深处细碎的声响,宛如琉璃破碎,清脆而决绝。

我的身体,恍若脱离了灵魂的桎梏,游离于现实之外,久久无法归位。

我黯然转身,一步步走出那座金碧辉煌的王府,踏入了名为“神仙居”的幽静之地。

立于阁楼之上,我凝视着那片曾让我心甘情愿囚禁自己三年十月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轻笑,心中暗自低语:多么愚蠢的行为啊!

我早该抽身而退,不必为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徒增烦恼。

“回家吧!”疯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正经。

“好!”我应声而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

于是,我们离开了繁华喧嚣的京都,回到了宁静祥和的北岸。

回到北岸,疯爹说给我个惊喜,然后拿出了“笑春风”酿方。

我说:“爹你真厉害,光喝就能喝出酿方!女儿也给你个惊喜。”

疯爹处于喝出酿方的兴奋中,被我的惊喜打断,嘴巴都合不上来。

“什么?我,我要当爷爷?”

我淡定一笑,我的孩子跟你姓,当爷爷不吃亏。

为了孩子,爹日复一日地钻研着酿酒的工艺,不断尝试着新的方法与配方。

终于,他以山间清冽的泉水,搭配上镇上独有的五谷杂粮,历经九十九道繁琐而精细的工序,成功酿出了举世无双的“神仙醉”,让北岸香酒镇的名声再次响彻四海。

“神仙醉”的醇香如缕,竟将那位世子引来。

父亲的目光中带着询问,轻声探问我是否愿意见他一面。

我凝视着摇篮中恬静沉睡的幼儿,心中涌动着温柔的涟漪,轻轻摆手,婉拒了这份突如其来的会面。

爹,买完酒就让他走啊,快出去别吵醒你孙子。

父亲却似有不舍,劝我借此机会,将一切言明,以免留下遗憾。

我心中暗自诧异,自归北岸以来,父亲对世子的态度向来冷漠,甚至不乏厌恶之辞,为何此刻却反其道而行之?

我顺从父亲的意愿,却仍觉此事颇为蹊跷。

农庄小院前,一个身影踉跄,宛如被岁月风霜侵蚀的白发男子映入眼帘。

他衣衫不整,面容憔悴,仿佛是从风月场中挣脱的囚徒。

“阿酒!”他凄厉而破碎的声音,又似在压抑着难以言喻的喜悦,震颤着我的心灵。

“世子?”我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比初入王府他瘫痪在床时的模样更为骇人,仿佛能吞噬一切。

他奔跑而来,紧紧拥我入怀,仿佛要将我揉进骨子里。

“阿酒,阿酒,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饱含深情。

我感受着他怀抱中的温暖,却也察觉到那份异样的坚硬。

满腹的疑问如潮水般涌来,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世子,先去沐浴更衣,好好睡一觉吧。”我轻声劝道。

他却紧紧抱住我,不愿松开:“别推开我,就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抚摸着他瘦削的脊背,感受到他湿漉漉的衣衫下,是异常滚烫的体温。

他无声的泪水,如同滚烫的珠子,滴落在我的心田。

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想要将他养得胖一些,更健康一些。

我不禁由衷地感叹,他究竟是如何将自己照料至这般憔悴模样的呢?

这身影,比初见时,更清瘦。

我轻轻为他褪去华裳,细心沐浴,再缓缓为他梳妆,整理那一头银白的发丝。

沉睡之中,他的手仍固执地紧握着我的手,不愿有丝毫的放松。

睡梦中的他,显得格外不安,嘴里不断呢喃着些模糊的话语,如同一个无助的小孩。

唯有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才能寻得那份久违的安宁,沉沉睡去。

当晨曦的阳光轻轻洒在窗台上,我尚未睁眼,便能感受到他那炙热而深情的目光,正温柔地拂过我的脸颊。

他猛然将我拥入怀中,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阿酒,别离开我。”

我轻轻抚摸着那满头已然斑白的发丝,心中满是疑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如此狼狈?”

他轻轻将我的手放在他那炽热的胸膛上,声音低沉而坚定:“婚期将近,可我的新娘却不辞而别,我找不到她悲伤之间,竟白了头。”

我惊讶地抬起头:“你是说,你的新娘林小姐跑了?”

他叹息一声,轻轻地点了点我的额头:“自始至终,我凌佐的新娘,只有阿酒一人。失去你,这颗心比被打瘫时还要痛苦百倍。”

我愣住了,心中满是困惑:“可明明相府小姐与世子的婚事,已是天下皆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我:“林小姐要嫁的是世子,而我要娶的,是阿酒。这有何冲突?”

我茫然地看着他:“世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他突然笑了:“所以,我已非什么世子,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公子。阿酒,你要不要收留我?”

我无奈地笑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我能说不吗?”

他霸道地摇摇头:“不许,生生世世,你都不能丢下我。”

世子篇

我,凌佐,生于金碧辉煌的明王府,自幼便沐浴在书香与权贵的双重光辉之下。

才情出众,自幼便展露锋芒,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被先帝慧眼识珠,钦点为状元,更蒙圣恩,亲封为世子,一时之间,风光无两。

年少成名,非但没有令我骄奢淫逸,反而更加坚定了我为江山社稷、为万民福祉鞠躬尽瘁的决心。

我的心中,始终燃烧着对国家的忠诚与热爱,这份热忱,如同春日里蓬勃生长的绿意,生生不息。

太子殿下,贤德兼备,仁爱之心广被天下,是我心中敬仰的楷模。

我的父王,亦是国之栋梁,他倾心辅佐太子,以期国泰民安,我亦紧随其后,誓要成为他们坚实的后盾。

然而,世事无常,风云变幻。

宁王,那个野心勃勃的藩王,竟私下里向我伸出橄榄枝,妄图以权势诱惑,将我拉入谋反的深渊。

我,凌佐,岂是贪图荣华富贵之辈?

我当即严词拒绝,誓死捍卫心中的忠义。

于是,我与太子殿下联手,精心布局,终将宁王的阴谋挫败,还朝堂一片清明。

胜利的代价是沉重的,我在那场激战中身受重伤,起初以为只是皮肉之伤,未料竟渐渐蔓延至全身。

除了头部尚能思考,脖子以下竟毫无知觉,如同被诅咒的木偶,动弹不得。

太医院内的名医们轮番上阵,却只能摇头叹息,束手无策。

我内心虽有怒火中烧,悲愤交加,但自幼所受的教养让我将这情绪深埋心底,不愿在人前失态。

十五岁,本该是我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年华,如今却只能卧病在床,与世隔绝。

起初,我还怀揣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期盼着奇迹的降临,然而,现实的残酷远超我的想象。

身边的丫鬟小厮,那些曾经对我笑脸相迎的人,竟在背地里恶语相向,甚至对我那无知觉的身体施以虐待,我的心,渐渐被绝望吞噬。

终于,我再也无法忍受,开始咆哮、愤怒,用尽全身力气发泄着心中的痛苦与不甘。

当我看到父母亲那满是泪水的脸庞,我的心又如同被刀割一般,或许,他们也开始对我失望了吧,渐渐地,他们不再来看我。

后来,母亲告诉我,父亲遭到了暗杀受伤,这一切都是宁王为了报复明王府所布的局。

她查明了身边许多丫鬟小厮的背叛,果断地将他们打杀,以绝后患。

我虽心痛,却也明白,这是为了明王府的安宁,为了我能够安心养病。

我曾想过,就这样追随父王而去,让母妃不再承受这份痛苦,也让出这世子之位,让更有才能的二弟能够施展抱负。

可每当我想到母妃那哀怨的眼神,我又犹豫了。

我自认为,好人应得一生顺遂,尤其是为国为民的好人,更应长命百岁,享尽人间的繁华与荣耀。

现实却如此残酷,除了恨,我已找不到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恨老天不公,恨命运多舛,恨这世间的一切不公与冷漠。

卧床两年,那些恨意与不甘,在时间的冲刷下渐渐消磨殆尽,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空虚。

我想体面地死去,结束这痛苦的一切,然而,母亲那无尽的泪水却成了我最后的牵绊。

她不让我走,让我在这绝望中苟延残喘。

心如死水,情如冰霜,我被困在这具腐朽的身体里,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直到那天,一束阳光穿透云层,照进了我的房间,是春风的气息。

那是一个新来的丫鬟,她的出现,如同那束光,让我心中泛起了一丝波澜。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暗自揣测,她是否又是宁王派来的刺客?

那些曾经的背叛与伤痛,让我变得敏感而多疑。

我用最冷漠的语气警告她:“若不想命丧于此,速将窗扉合上!”

她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大胆地捂住我的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我,请求我允许她开窗。

她张口就来,房间药味浓重难闻,令人几乎难以喘息。

这味道,要是难闻,为何我依然苟延残喘,未曾倒下?

我早就学会在暗流涌动中伪装自己,如同猎豹潜伏于草丛,静待猎物放松警惕的那一刻。

当她放下戒备,长吐一口气时,我抓住了时机,不动声色地示意侍卫凌一,给予她一场无声的惩罚——十鞭。

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坚韧。

鞭影交错间,她的身体因剧痛而颤抖,冷汗如细雨般滑落,但她紧咬牙关,硬是将所有声响咽回肚中。

我不禁对她生出一丝敬意,即便是刺客,也足以令人动容。

她似乎并不懂得何为“惜命”。

刑罚的伤痕尚未愈合,她又出现在窗前,身上还残留着未散的血腥气息,却仿佛浑然不觉。

春风吹散了室内的药味,也带来了她身上淡淡的荷香,清新而又不失温婉,与我周遭的一切形成了鲜明对比。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竟胆大包天地将我剥去衣物,置于药浴之中。

那一刻,我只觉得愤怒与羞辱交织,却碍于门外侍卫的耳目,只能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她,不敢有丝毫异动。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顾虑,更加肆无忌惮地按住我的肩膀,轻声细语:“别动,这是为了你好,药浴能助你恢复。”

我心中冷笑,一个丫鬟,竟敢妄图以药浴救治我这废人之躯,她定是疯了。

然而,随着药浴的温热逐渐渗透肌肤,我的意识竟开始模糊,最终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抹疲惫却温柔的轮廓。

她伏在我的床前,睡得正香,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想要责罚她的念头竟莫名消散。

仔细打量,这丫鬟虽身着粗布衣裳,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的气质,仿佛遗世独立的幽兰,静静绽放。

但很快,理智将我拉回现实,她可能是那潜伏在暗处的刺客,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正当我心中纷乱如麻,她却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架轮椅,执意要将我推出房门。

我惊慌失措,这破败的身躯,怎能在世人面前暴露无遗?

我抗拒、威胁、恐吓,却都无济于事,轮椅的滚动声,如同命运的宣判,让我心生恐惧。

然而,当轮椅最终停在院中,我满心恶毒地想要下令处死她时,那只柔软的小手再次轻轻捂住了我的唇。

她强颜欢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我太瘦了,需要进补。

说着,她还特意遣散了所有侍卫,为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小灶”。

那一刻,我心中的怒火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取代。

但当她再次承受责罚,却依然强忍泪水,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微笑时。

我的胸腔仿佛被什么击中,那颗久已沉寂的心,突然跳得异常有力,仿佛看到了生命中的一抹光亮。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在绝望的深渊中遇见了她,让我在这破败的身躯中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勇气与意义。

从此,我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她的每一颦一笑,都如画卷般在我梦中反复上演。

她开始更加自然地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泡药浴、按摩,仿佛成了她每日必修的功课。

而我,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甚至开始享受那份被呵护的感觉。

有一天,她竟将我推至院中,独自摆开棋盘,自得其乐地下起了棋。

我随意一瞥,便发现她的棋艺实在拙劣,还异想天开地左右互搏,自得其乐。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我勉强同意与她对弈一局,她却得寸进尺地让我陪她下了一个多月。

她的棋艺虽差,但那份纯真与执着,却让我心生欢喜。

每当她崇拜地看着我时,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

她不仅喜欢折腾,还识字读书,虽然时常读错字,但那份认真的模样,却让我心生怜爱。

当她因读错字被我用戒尺责罚,眼眶泛红时,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疼痛难当。

我轻瞥凌一,示意他下手过重,凌一会意,默默领罚。

我开始耐心地听她读书,纠正她的错误,而她,却固执地认为书本才是正确的。

我书房的藏书,每一本我都了然于胸,怎会有错?

她那股认死理的劲儿,让我既好气又好笑。

她赌气般扔下书本离去,我也气得非要向她证明自己是对的,于是用尽全力一遍遍地尝试伸手去翻开书页。

终于动手打开书本,我要大声斥责她的任性时。

她却突然冲过来,紧紧抱住我,在我的胸前大哭大笑,然后傻乎乎地说:“你的手能动了!”

那一刻,我愣在原地,所有的情绪都被她宣泄一空,我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笑,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希望。

这一刻,我被她照亮,她用坚持和用心一点点治愈着我破碎的灵魂,让我的世界重新焕发生机。

之后她带我出府,逛街,游湖,踏青……

和她一起,我忘却身体上的残缺,享受她仰慕的眼神,让她在世人面前不被轻视,我只想做她的靠山。

我只想让她永远开心,因为她的情绪牵动我的心。

三年的相处,我已深陷其中,思索良久我终于鼓起,约她赏花。

她答应得很干脆,我心将珍藏了许久的云锦命人制成衣裙。

她穿上新衣,美得我根本移不开眼。

这场约会被沐王府小王爷打断,也让我看到别人对她流露出那种心思,会失控。

小王爷的话刺痛我的心,她那般美好的女子,真的甘心陪在我这个废物身边吗?

我什么也给不到她,时间一长她是不是也会嫌弃我,最后离我而去。

我患得患失的回府,当天设计小王爷落马躺床上大半个月。

还没来得及轻一口气,她的父亲寻来说相了门亲事给她。

不行,媳妇儿只能是我的。

想起她卖身契上,其父用一壶佳酿“笑春风”把她卖到府里来,我便试着用它留下媳妇儿。

没想到真的成功,她的父亲喜得佳酿便不再纠缠,痛快离去。

这刻我庆幸有这张卖身契,否则我要怎么办?

她苦笑问我,千金难买的酒这么轻易送出值吗?

别说千金为你万金也值得,阿酒!

我想手都能恢复如常,想来腿也应该会好的。

寻来府医加大药剂,偷偷锻炼,半年过去,我终于感觉到下半身有知觉,心神皆喜。

我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她,然及冠礼已至,就把这事搁置了。

没想到及冠礼过后,母妃便给我安排亲事,并让我不要为了个丫鬟,让明王府成为天下的笑话。

见不到她的一天,我忍得几乎要疯。

听说她被送到二弟房中,我更加控制不住那心中那近似偏执的占有欲。

我知道明王府的未来重要,可阿酒于我而言比王府更重要。

于是我决定和二弟商量重立世子事宜,想早点把她拴在身边。

在二弟府中见到他们相处得那么融洽,好似一对璧人,我已经失去理智。

晚上我只想占有她,让她只属于我。

于礼不合的想法一闪而过,却抵不住想得到她的心。

那晚,我疯狂的向她索取,好像怎么都不够,我忘了她是第一次,忘了她是朵娇花,只想着自已的欲求。

等我清醒时,她已晕过去,我懊恼自己的荒唐行为,害怕她的冷眼。

还好,我的阿酒总是待我十分宽容。

知母妃一心想赶她离开,我只能加快二弟的承袭之位。

二弟本就心悦相府小姐,我们十分顺利的骗过母妃。

但我在准备婚事的时候却忘了告诉她,我唯一想娶的只有她,从而让母妃伤害了她。

她一天未归,我拿着卖身契想,还在我手上,会回来的。

两天未见她,我慌了!

直到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时,才明白她离开得那么决绝,也让我心神俱裂,一夜白发。

一年半的光景,我每天都在追寻她的踪影,直到“神仙醉”的问世,让我想起她那爱喝酒的爹。

我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终于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