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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清晨,细雨随风飘散,落入四合院里。

棒梗高兴的从床上醒来,昨天晚上吃了傻柱带来的红烧茄子,黄焖豆腐,和酱爆鸭,他才好好的睡了一觉。

“奶奶,您说,咱们家这么困难,去崔向东家拿点吃的,不过分吧?”

棒梗起床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他妈妈秦淮如早就到轧钢厂上班去了。

只要秦淮如不在家里,棒梗就是个真正的大人,他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

作为大人,就应该为了家里想想办法,

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情况,让奶奶,妹妹还有自己过得更好一些,也可以让妈妈秦淮如不那么辛苦。

在改善生活方面上,棒梗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那就是趁别人不在的时候去拿,对,是拿,而不是偷。

只要没有当面发现,就可以不认,即便被发现,

也可以配合奶奶说家庭困难,吃不饱穿不暖,这样一来,被拿东西的人就会心软。

实在不行,就让奶奶发脾气,这时候就可以召开全院大会,

在三位大爷的帮助下,也就不了了之,甚至还能让四合院众人给贾家捐钱。

棒梗现在只有9岁,身体却远比同龄人高大壮实,

最主要的原因是每天都能吃到傻柱的盒饭,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会主动去拿别人家的东西,这也是贾张氏肥胖的原因。

“嗯,乖孙,你和奶奶想到一块儿去了。

傻柱子的饭盒现在基本每天都是给咱们拿的,你去傻柱子那也就拿点小钱。

崔向东那小畜生才是真正的有钱,你去将鱼和猪肉都拿过来,看见钱的话,别拿大钱,拿小钱。”

肥胖的贾张氏手里正绣着鞋底,一听到乖孙棒梗的注意,她就得意的笑起来。

“哼,没良心的小畜生,你不主动给,我们自己拿,

贾家这么困难,拿你一点东西是看得起你,给你面子”。贾张氏眼神凶狠。

......

没过多久,棒梗就从崔向东家里出来,他的手里端着一碗猪肉。

贾张氏看见猪肉,平日里凶狠的三角眼也激动起来,她立马就将猪肉倒在锅里,开始热菜。

闻到猪肉的香味,小当也站到火炉旁边来,她睁大双眼,眼里全是期待:“好香的肉,奶奶,可以给我吃一点么?”

“你个赔钱货,吃什么吃,你能像你哥一样去把这些东西拿来么?”贾张氏恶狠狠的看着小当。

“小当不敢”。

小当小声哭泣起来,她知道哥哥去偷别人家的东西不对,也知道哥哥是为了照顾家里才不得不这么做。

“你个赔钱货,这有什么不敢的?咱们家里穷,他们本来就应该接济咱们家,他们不送过来,我们自己去拿”。

贾张氏又开口骂小当,心里气愤起来,这家里的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秦淮如克夫,还有两个赔钱货整天在身边哭哭啼啼的。

“啊,好痒,痒死我了”。

“啊,奶奶,救我!”

贾张氏正开口骂小当,就看见棒梗急匆匆的跑进屋子来,

并且两只手互相抓挠,手背上已经挠出好几道红色的痕迹。

“乖孙,你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立马将手里的铁锅给扔到一旁,将棒梗的手拿起来上下翻看,只看到有点点白色的粉尘。

“不知道,奶奶,我痒,难受”。

棒梗开始哭泣起来,两只手挣脱贾张氏的手,又开始互相抓挠。

“诶呦,我的手也痒,崔向东这个没良心的,丧尽天良。

不就是拿你一点吃的么,跟防贼一样把吃的东西用药品包围起来”。

贾张氏也开始两只手互相抓挠起来。

“棒梗,别抓了,洗手,把手洗干净”。

贾张氏往盆里倒温水和洗衣粉,棒梗也立马来到盆边开始搓洗,

可是无论怎么搓洗,两只手还是很痒,仿佛痒到骨头里一样。

“奶奶,我还是痒,这洗衣粉不管作用”。棒梗哭泣的声音已经变小,眼里已经有泪水流出来。

贾张氏也在搓洗着,也是越搓越痒。

“咱们去首钢医院,先治病,治好病再找崔向东那小畜生赔偿”。

贾张氏眼看着棒梗的手上已经抓出血痕,心里开始疼痛起来。

当下,只有早点找医生才有可能解决问题,而且她的手也开始越来越痒,

再不快点找到医生的话,只怕自己也要像棒梗一样,将两只手都抓出血痕。

首钢医院,是距离南锣鼓巷95号院最近的医院,可走路也得二三十分钟,

现在才几分钟的时间,棒梗的手背就已经挠破。

半小时后,贾张氏带着棒梗来到医院,两人的手都已经遍布血痕,还在互相抓挠。

主治医生张国栋连忙找了两个力气大的男生将棒梗和贾张氏的手分别按住,

这才使得贾张氏和棒梗的手没有被进一步破坏。

主治医生又对棒梗和贾张氏清洗,消毒,上药,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两小时,

贾张氏和棒梗上完药之后,双手都被白色绷带缠得痕严实。

治疗过程中,贾张氏和棒梗更是一直疼痛得嗷嗷大喊,整个医院的一二层楼都听得心惊胆颤,

那声音,就跟杀猪似的,唯一有区别的,就是杀的是一头老母猪和一头小猪仔,声音的分贝和宏亮程度不同。

“你们这是不小心碰到某种药物了,这种药物的效果就是能让接触者发痒,

我们刚才研究了很久,也不知道这个药物的具体成分是什么”。

张国栋向贾张氏和棒梗解释道。

“我就知道,是那个丧尽天良的小畜生下了毒”。

贾张氏气愤起来,挥舞着手臂,这一挥动,被绷带绑着的手背又开始疼起来,她这才放下手臂。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怨恨,总之,听我一句劝告,你们别惹那个人就行”。

张国栋叹了叹气,那个药物的具体成分他不认识,但使用的人肯定认识,想来应该是中医高手。

张国栋是首钢医院的主治医生,三级西医,在西医方面他可以算得上权威,

但他对中医一直很感兴趣,也学习了很多中医知识,却依旧觉得中医晦涩难懂。

在他看来,中医高手可遇而不可求,眼前这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一个中医高手,

如果是他有机会认识那位中医高手,肯定得好好请教请教。

而不是在背后大骂什么“丧尽天良的小畜生”。

而且,中医高手真要下毒,可以让人根本查不出来,眼前这两人只是手背发痒,其实只要做好清洗和消毒就够,

只是这两人没有什么医学常识,竟然用洗衣粉洗,洗衣粉本来就对肌肤有害。

“谢谢医生,那我们这就走了”。

贾张氏笑得很勉强,带着棒梗就要往回走。

崔向东让自己和棒梗两只手都被挠破,不仅仅是痒得难受,还疼得难受,

现在包成一团,接下来这几天吃喝拉撒都不方便。

眼前这医生还要让自己不惹崔向东,绝不可能。

不仅要让崔向东道歉,还得让崔向东赔钱,赔十倍,不然她咽不下心里这口气。

“得嘞,慢走,前台交一下钱,10块”。张国栋又开口道。

“10块?能便宜点么?”

贾张氏立马转过身来,睁大眼睛看着张国栋。

贾张氏心疼,秦淮如一个月的工资也就27块五毛,一个月也就给她三块钱的养老费,10块钱,她得攒四个月。

“是啊,10块,这可不是菜市场,都是zheng府定的价格,给你们上的药都是能加快伤口恢复的药”。

“行,10块,反正得找那小畜生成倍的赔回来”。

贾张氏带着棒梗走到前台,慢吞吞的才把钱摸出来递给前台的收银员。